2022全球经济走势或生变 通胀成关键因素 国内经
财联社(上海,记者 徐川)讯,“2022年最关键的变量是通货膨胀,逐渐看到全球通胀变成持久的现象。”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、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学术委员会委员朱民在2021年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年会上指出,明年将是变动、过渡之年,体现在货币政策由宽松到紧缩的过渡、通胀开始扬起的过渡、经济增长由高向低的过渡。
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、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副会长李扬在会上表示,2021年我国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均有所控制,说明宏观调控政策的韧性很大,存在着较大的弹性和空间,这是保证我国经济健康运行的体制机制条件。
通胀走高或影响全球资产定价
朱民认为,进入2022年,全球部分央行在回收宽松货币时,面临的第一个变量在于通胀,而在债务如此之高的情况下,影响利率的第一个变量同样也是通胀。在他看来,此番通胀上升具有明显的结构性特征,一方面体现在各国通胀的上升幅度不尽相同;另一方面,由于疫情对各产业的影响各异,因此一国内不同产业间的通胀也存在差异。
“若以总量计算,全球的大宗商品价格乘以整体的消费量已经占到了GDP的两个百分点,这意味着全世界为大宗商品多付出了两个百分点的GDP成本,这就是PPI如此之高且居高不下的原因。”朱民分析称,作为通胀走势的重要变量,PPI与CPI剪刀差持续高企,或将压缩企业利润,从而不利于经济健康发展。
国家外汇管理局副局长、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副会长陆磊表示,主要发达经济体的通货膨胀持续走高,对应采取的策略是政策收紧,这会导致流动性相对不足,全球金融市场估值调整的风险就会随之上升。
“当前时点,应开启研究全球资产的重估、重组与重新配置。其中,固定收益、股票和另类投资的传统资产配置将需要大幅调整。”原中国银监会主席刘明康建议称,应从“自上而下”与“自下而上”的二维投资维度增加至三维,需要高度重视指数谬误与跨境资本流动的影响因素。
展望未来,朱民预计,全球结构性通胀的驱动因素可能长期存在。由于各国防疫措施与刺激消费政策不同,导致供给能力与结构的变化不同,这可能进一步推动原材料和大宗商品的上涨。此外,总需求的持续高位以及总供给结构性的不均衡与扰动,或将合力推动通胀上行。
中国银行董事长、中国国际金融学会会长刘连舸则指出,针对供应链瓶颈等问题,继续深化全球产业链合作、降低贸易投资壁垒,有利于打通全球产业链循环堵点,缓解失衡和错配情况,更好地发挥国际贸易对于抑制通胀的作用。
着力稳定宏观经济大盘
“我国经济的潜在增速有一定中枢下移迹象,原先预测至2050年经济的潜在增长率是2.8%,但现在的预测是低于2.8%。”李扬指出,因此从中长期来看,宏观经济可能面对不断向下的新局面。
面对经济新常态,需要稳定宏观经济大盘。12月6日召开的政治局会议强调政策“稳字当头、稳中求进”、“着力稳定宏观经济大盘”、“宏观政策要稳健有效”。
在李扬看来,稳住宏观经济大盘应从小企业着手,因为在服务化为主的经济社会中,小企业是经济发展的主体,不仅仅是大企业的补充,更是就业与创新的主体。李扬建议,小企业未来可发展进入互联网、数字经济时代,而非回到农耕经济,因此需要打造并规范以平台经济为代表的新型经济形态。
陆磊表示,为实现“十四五”期间高质量发展,需求侧的工具在于宏观调控政策,特别是要做好跨周期的调节,稳健的货币政策需要保持流动性的合理充裕,尤其是助力中小企业和困难行业持续恢复;供给侧的关键是竞争力,不能依靠无度的补贴来形成收入来源,而应强化科技创新和产业链、供应链的韧性,加快解决“卡脖子”问题,重点发展专精特新的中小企业。
对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来源,陆磊认为,应全面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,加快建立与我国新时期发展相适应的现代金融体系,并要守住不发生系统金融风险的底线。
“未来仍需关注个别企业,特别是房地产企业的信用风险。2021年以来地产投资和销售出现增速回落,个别企业存在债务违约。”陆磊认为,在金融管理部门和金融机构的共同努力下,市场风险偏好度的收缩行为得以初步矫正,有理由相信明年开始可以进入到相对健康的良性循环态势。